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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元琪教授是谁?她为什么会做子宫腺肌症保宫手术?

我大家好,我是邓元琪,一名妇科医生,我一生都在和妇女打交到,自称妇女之友,要让天下妇女们都开心。因为我自己既是一名女人,更是一名妇科医生,这是我一生“唯一”的职业,从首都医科大学毕业,36年来一直未变。因此我更懂得“子宫”对女人的重要性,我这一生都在为保留更多女性的“子宫”,让更多的女性能够怀孕生子而奋斗着。

讲讲我和子宫腺肌病以及腺肌症保宫手术的故事吧。

那是在2000年,那时我儿子刚满6岁,小家伙很淘气,但也蛮懂事。你知道的,家里有个活宝,虽然会到处添乱,但其实带给我们更多的是幸福和快乐。婚姻是女人幸福的归宿,然而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够顺利的拥有满满的幸福。

一天,科室门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两位。

一大早,一个面带忧愁、神色匆匆的年轻女子就“闯”到了我的诊室,紧随其后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也跟了来。上来女的就跟我说:“邓医生,我要把子宫切了!”她的话音还没落地,男的生气地应道:“医生,别听她胡说,她疯了!她疯了!”我一头雾水,大清早的,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是夫妻俩,老家是河北保定的,两人结婚2年了,女的姓张,年龄31岁。张女士被医院查出子宫腺肌症,每月都非常的痛苦,痛经痛的无法上班工作,在家躺着,生活得非常痛苦;这次来月经痛的更是厉害,感觉煎熬不下去了,所以执意要切除子宫。

于是他们开始去医院检查,大大小小的医院跑了不知道多少家,多家医院确诊诊断的都是子宫腺肌症,并说除了切子宫没办法彻底治疗,想要孩子希望不大,想要结束痛苦只能切除子宫。这样没有理想选项的选择,让俩人回家后陷入了长时间的争吵中。最终再三考虑后,张女士决定切了子宫,宁愿做个不完整的女人,也不要长期忍受生不如死的疼痛煎熬。可是她老公坚决不同意,公公婆婆听了更是不以为然。

来到我们医院的时候,他们还在争执,她丈夫威胁说如果切了子宫就离婚,以后各过各的。一边张女士无助地跪在我面前,哭着恳求:“求求你了,帮我把子宫切了吧”,一边她老公央求到:“大夫,不能切呀,不能切,我们还没孩子呢,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能给她切”.......

子宫是女人的第六大脏器,维系着一个女人的尊严和幸福。已为人母的我既能理解张女士长期忍受痛经的绝望,也能理解她丈夫渴望孩子的心情。于是我向主任请示,能否组织科专家、手术团队会诊,为张女士设计保留子宫的手术方案。我的申请得到了科主任的认同。我们对张女士的病情做了全面专业的诊断与手术方案制定。

最终决定:将子宫腺肌症的病灶组织挖除一部分试一试,起码可以帮她保留子宫,保留子宫就保留了孕育的希望。在我们手术团队共同努力下,历时1个多小时完成了张女士的保宫手术。手术只挖除了子宫内的相关病灶组织,改善了子宫内部环境。说实话,以当时的条件,我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保证术后能够彻底的治愈张女士的腺肌症疼痛,但感觉一定可以减轻。这一点张女士夫妇事先也知道。

大概住院恢复了十多天,张女士就康复出院了。鉴于张女士病情的特殊性,我们特意对她进行了为期半年的术后回访。回访期间,张女士来过四次的例假,没有进行过吃药打针之类的辅助治疗,但再也没出现过痛经现象,月经恢复正常,身体也没有其他不适,生活重新回归了到正常轨道。只是怀孕的事情对她多少还是有些困扰,不过她也颇为释怀地说:“能让我肚子不再疼,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就已经是救了我的命,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直到3年后一天,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孩子,带着礼物来到我的诊室。我第一眼愣是没认出他们是谁。门诊每日大量的接诊,我差不多快把张女士的事情淡忘掉了。原来在彻底恢复健康后,张女士尝试着去备孕,终于命运没有再让她失望,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生了一个大胖儿子。

从这件事以后,我就开始重视起腺肌症这个病,也开始接触到越来越多的腺肌症患者。我逐渐投入到腺肌症保宫治疗的手术研究中来,不断学习钻研,一步一步突破了很多技术门槛,攻克了许多难题,最终实现了保宫手术的持续升级。这是一段艰辛刻苦的历程,但是也是有着崇高意义和高度价值的事情。特别是当看到,自己的医术帮助到越开越多的腺肌病患者摆脱病痛,重启生活,我的内心感到无比自豪。作为女人,作为女医生,我将在腺肌症保宫治疗的道路上,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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